神道设教与个人迷信

2000-02-15 作者: 官伟勋 原文 #炎黄春秋 的其它文章

[ 2000年第2期 神道设教与个人迷信 作者:官伟勋 ]

神道设教一语,最早见于《易经》中“观”卦的彖辞,原话是:“观天之神道,而四时不忒,圣人以神道设教,而天下服矣。”

当时,佛教还没传进中国,道教也还远没形成,那时人们信奉的所谓神,还不是后来佛教、道教、基督教所说的那种神,而是泛神论。正如《礼记》“祭法”篇中所说的:“山川林谷丘陵能出云,为风雨,现怪物,皆曰神。有天下者,祭百神。”山有山神,河有河神,林谷丘陵都是神。

有的连这种神也不信,荀子就认为:“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吉凶祸福,在人不在天,更不在什么神。

后来,随着社会各种矛盾的复杂化、尖锐化,所谓神道设教的思想,在历代统治阶级心目中的地位,逐渐变得明确起来,重要起来。而且由盲目信奉,或人云亦云,渐渐变得自觉变得“正规化”起来。神道设教,成了统治者须臾不离的所谓治国安邦最重要的精神武器之一。有的还发展到十分荒唐的程度。

神道设教之初在“佐其为治”

利用鬼神,利用所谓天,以实施统治,驯服百姓,可以说,是自有文字记事以来,就已经是众多统治阶级的政治家们的共识了。只不过有的自觉有的不自觉罢了。

《礼记》“祭义”中有一段话,可以说是对所谓神道设教的简明注解:“因物之精,制为之极(确立为原则之意),明命鬼神,以为黔首(即老百姓)则(必须遵守的原则),百众以畏,万民以服。”这就是说,把自然现象中的一些人们不能理解的异常状态,解释为鬼神意志的表现,从而迫使老百姓遵守某些规则。百姓敬畏鬼神了,也就不敢干坏事,反而会多做好事。君主的统治才能有效,天下才能太平。

为什么要用鬼神来辅佐统治呢?《淮南子》“泛论训”说得明白,人间有许多有害的不应做的事,由于太多太多,既不可能一一监督,也不可能件件写到书上,颁布到政府文件法典上。所以就借冥冥中所谓鬼神的监督与惩罚,来恐吓所谓愚者,命他们守规矩勿犯禁。“泛论训”里举了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例子:“飨大高者,而彘为上牲;葬死人者,裘不可以藏;相戏以刃者,太祖(推)其肘;枕户而卧者,鬼神(踩)其首(令其头痛或头部出毛病)。”《淮南子》的解释是:彘是家养牲畜,比起野兽麋鹿容易获得,用彘做供品,可以避免兴师动众劳民伤财;裘是用很贵重的狐狸皮做的衣服,用做随葬品,于死人无益,留给活人则可以养生;以刀剑嬉戏,易误伤;枕着门槛睡觉,易受风。这都是一些应该避免的有害的事情。对于老百姓,一般地讲讲这些道理,他们不听,借神、借先人之魂、太祖之灵,以及鬼怪的名义,说若犯忌,就会受到鬼神的惩罚,人们反而肯于接受并“自觉”遵守。这就是所谓“为愚者之不知其害,乃借鬼神之威以声其教”的意思。

在先秦思想家中,最明确表达以鬼神佐政这一思想的是墨子。墨子在《明鬼》篇中十分鲜明地说:“今若使天下之人偕若信鬼神之能赏贤罚暴也,则天下岂乱哉?”

不仅墨子,从先秦到明清,几乎所有的政治家都或明或暗或自觉或不自觉地主张神道设教。管子在《牧民》篇中说的:“守国之度”,“顾民之经”的重要内容就是“明鬼神”,“祗山川”,“敬宗庙”,“恭祖旧”。他认为,带头并率领老百姓做到这些,国家就会安定,老百姓就好治理。《淮南子》“道应训”记载姜太公在回答周武王,怎样才能使国泰民安这个问题时,也讲:“为三年之丧,令类不蕃;高辞卑让,使民不争;酒肉以通之,竽瑟以娱之,鬼神以畏之”,把敬畏鬼神也当成理政的重要一环。孔子虽然不语怪力乱神,说“不能事人,焉能事鬼”,对有没有鬼神采取谨慎暧昧态度,但从他倡导和规定的许多敬天祭祖繁琐而又严格的礼仪看,他实际上也是一个神道设教的主张者与实践者,只不过比较含蓄罢了。

近代著名思想家魏源先生,他关于西方世界,关于矛盾的普遍存在,关于在矛盾之中必有一方是主要矛盾等论述,都是极有创见的。但,即使是这样一位先进人物,也有鲜明的神道设教意识。他在《古微堂集》里说:“鬼神之说有益人心,阴辅王教者甚大;王法显诛所不及者,惟阴教足以慑之。”他也认为,王法管不了的,“鬼神”管得了。

钱钟书先生在《管锥编》里讲,古希腊、罗马文史中,也屡屡讲到君主们捏造神道驾御老百姓的事。奥古士德大帝就说过:“有神则资利用,所以,既然要想利用,就可以假设其为有。”

神道设教是把双刃剑

魏源们的见解,正好证明十八世纪的英国史学家吉朋的一个观点:一般老百姓视各教都是真实的;哲学家视各教都是虚妄的;做官搞政治的,视各教都是有用的。柳宗元在《断刑论》里说的:“古之所以言天者,盖以愚蚩蚩者(愚弄那些敦厚或愚疾之人)耳,非为聪明睿智者设也。”与吉朋的看法相似。

正是为了“愚蚩蚩者”,历代统治者才在礼天祭祖敬鬼拜神方面,身体力行,做得那么认认真真煞有介事,不惜花钱费物下那么大的工夫。就是为了引导“蚩蚩者”就范,老老实实地听他们的话,以便统治。马基耶维里说的:做君主的人,不必信教,但不可不表示出十分诚信的样子。奥妙在此。

老百姓的不满如果发展到对天对神都不信的时候,对于统治阶级来说,那就危险了。像《豆棚闲话》里唱的:“老天爷,你年纪大,耳又聋来眼又花。你看不见人,听不见话。杀人放火的享着荣华,吃素看经的活饿杀。你不会做天,你塌了罢!你不会做天,你塌了罢!”情绪如此激烈的语言,就跟《汤誓》里说的:“时日曷丧,予及女偕亡”一样。由于恨国君的暴政(又据说国君就是太阳),因此老百姓恨不得自己与暴君与太阳一起灭亡!老百姓愤恨到这种程度,离火山爆发也就不远了。所以,聪明的统治者总是千方百计维持人们对鬼神的信仰。

任何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有一利必有一弊;有一弊,亦必有一利。神道设教也是如此。统治阶级想利用它来治理被统治者,被统治者也反过来用它来对付统治者。

陈胜、吴广与黄巾起义时,所捏造与利用的“大楚兴,陈胜王”、“苍天当死,黄天当立”就不必说了。在平时,在朝廷的政治斗争中,做臣子的也常用神道来对付和制约当皇帝的。

亚里士多德讲过一个很重要的观点,他说:一般老百姓如果不信神,害处还不大,根本不把一切典章法律都放在眼里的君主,如果也不信神,就会像放出笼的老虎一样,他是什么什么坏事都敢干的,那危害可就大了!

稍微有些阅历的人,大约都会同意亚里士多德的这个观点。我国古代的思想家,很早就创造了所谓的天人感应说,说天上的和自然界的一切变化,都与人间的问题息息相关。比如什么星到了什么位置,比如发生地震、水患、蝗灾等等,都是老天在警告皇帝或大臣的某些行为。这也是神道设教。在某些时候,这神道还真管些用。

汉武帝建元六年,夏四月,壬子,“高园便殿火,上素服五日。”元光四年,五月,“地震,赦天下。”老天以殿火、地震示警,当皇帝的,怕自己有过错或有冤狱,所以便素服五天与大赦。

历朝历代利用天象或其他灾害,给皇帝提意见,迫使皇帝放弃某些罪恶勾当的,不绝于史。

在当时,是不是人们都信这一套呢?大致可以说,老百姓信的多,不信的少;当官的不信的多,信的少。在一般群众中,像祥林嫂那样的人,还是很多的。她信鬼信神深受封建礼教毒害,由于再嫁过,便背上了沉重的思想包袱,怕死后下地狱,受两个丈夫争夺,以及可能遭受上刀山、下火海、下油锅之类的酷刑,一天到晚惴惴不安。这正是提倡“三从四德”,“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的封建统治者所愿意看到的。

记得西方国家的一些头面人物在攻击共产党人时说,共产党之所以可恶,不可信,就在于共产党人不信上帝。而一个不相信冥冥中有一个上帝始终在监视着人们的人,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话里话外,神道设教的味道是显而易见的。这些国家的人夸耀说,他们,尤其他们做国家领导人的人,都是虔诚信仰上帝的人。例如,美国总统办公桌对面墙上就写着:上帝与我同在。不过,这似乎并没妨碍当总统或当首相的“虔诚信徒”,干他们不愿让其选民知道的某些事。

宋朝皇帝造神树威遗笑千载

为了外骗强敌(辽国)内镇百姓,北宋君臣竟然以神道设教为由,沆瀣一气,诡称神仙伪造天书。这就是宋真宗赵恒名垂千古的大丑闻。

宋真宗景德二年,由于内奸与辽国暗通关节,宋国被迫与辽国签定了屈辱的澶渊之盟。宋每年要向辽贡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宋真宗觉得丢尽面子,怕自己的统治不稳,“自是常怏怏”。如何才能提高自己的威信呢?于是,找王钦若来商量。

王是有名的佞臣,因鼓吹不抵抗主义,劝真宗放弃汴梁逃往江南,曾遭寇准痛斥。他看透了真宗的心思,故意先虚晃一枪,说:“只要陛下发兵收复幽蓟,就可以雪耻。”宋真宗叹了口气说:“我怎么忍心再把老百姓往死路上赶呢?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其实,王钦若早就知道真宗没有本事走富国强兵之路,便趁势抛出他的馊主意,劝真宗干“大功业”。所谓大功业就是上泰山封禅。这在封建帝王时代,是只有最圣明的君主,并得到上天降予“祥瑞”之后,才得以做的事,所以叫大功业。真宗说,这得有天瑞才可以啊!王钦若说,什么天瑞!您以为所谓《河图》、《洛书》都是真的吗?哪有那么回事?神道设教罢了!

宋真宗动心了。但又怕宰相王旦反对。王钦若说,我把皇上的意思告诉他,他不会反对。宋真宗没吭气,实是默许。王钦若跟王旦一说,王旦果然表示恭从君命。宋真宗高兴了,召王旦进宫饮酒。喝完了酒,又赐一坛子酒给王,说,这酒甚好,拿回去与老婆孩子喝吧!王旦回去打开一看,整整一坛子全是珍珠。

于是乎,大宋君臣核心集团的“神道设教”就开锣登台了。

大中祥符元年春正月的一天,真宗召集几位大臣说:“去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朕刚就寝,忽见一个房间十分明亮,朕很惊奇,过去一看,是一位神人,星冠绛袍。对朕说,来月三日,宜于正殿建黄篆道场,当降天书《大中祥符》三篇。这是天机,不要泄露。朕很紧张,正要回答,神人忽然不见了。后来,朕就照神人说的,在朝元殿建了道场,按规矩礼拜,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也没敢停下来。没多久,皇城司来报,说左承天门屋南角,有一黄帛包袱,挂在鸱吻上,里头好象包着书,缠青缕三周,贴着封条,似乎隐隐约约写着字。朕仔细想了想,该是神人说的天书了。”

接下来,由宋真宗亲自当导演,当主角,上演了一场隆重庄严的闹剧:迎天书,拜天书,读天书,改元——由景德四年改大中祥符元年,祭告天地、宗庙、社稷、京城祠庙。改左承天门为左承天祥符门。大赦,文武官员加恩,赐整个京都饮酒聚餐五天。

这一切重要活动,都请辽国使臣参加,以显示大宋皇帝与神仙的特殊关系,以求达到震慑番邦异国的作用。结果如何呢?不靠群众靠神仙;不靠埋头苦干,靠弄虚作假的北宋王朝,终于发生了历代王朝都没发生过的奇耻大辱:京都被占,太庙被毁,两个皇帝——宋徽宗、宋钦宗全被辽国活捉当了俘虏,凄凄惨惨死在所谓胡地。

“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春秋时期史说的这句话,真是千古不移的真理!

孔子在子贡问怎样治国时回答说:“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又问,这三条,如果必不得已要去掉一条?孔子说,去兵。又问,又不得已再去哪一条呢?孔子说:“去食。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论语》“颜渊”篇)。宋真宗等昏君,恰好反其道而行。既不注意发展生产让老百姓吃饱,又不努力加强国防,更不以诚取信与民。反而串通大臣装神扮鬼愚弄天下,以为靠弄虚作假欺骗百姓就可以树立威望巩固统治,结果反而加速了他们的灭亡。

神道设教与个人崇拜

有人以为,神道设教作为一种意识形态与佐政手段,只是古代有,现代没有;落后国家有,发达国家没有。这是误解。事实上,古代有现代也有,落后国家有,发达国家也有。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不发达国家,他们的一些主要的、拥有广大信徒的宗教,一直在起着神道设教的作用。这对调和他们国家的阶级矛盾,贫富矛盾,以及其他各种社会矛盾,所起的所谓“有益于人心”的作用,是显而易见的。

神道设教之所以产生,顾炎武认为在于社会的不公与弊病。他说:“国乱无政,小民有情而不得申,有冤而不得理,于是而不得不诉之于神”。在“阳间”有冤无处诉,就幻想“阴间”有个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的阎王爷,幻想到那里去解决。“赏罚之柄乃移之冥漠之中焉,以辅王政之穷。今传地狱之说、感应之书,皆苗民诅盟之余习也。”产生鬼神说的症结,在现实政治。“王政行乎上,而人自不复有求于神,故曰:‘有道之世,其鬼不神’。”陆象山亦有类似观点,他说:人们之所以求神拜佛,就是因为世道是非不分,赏罚不明。“赏罚明则行善者得到好的报答,作恶者得到应得的惩罚,天下都知道这是必然结果,祈祷之事自息矣。”这些话是有道理的。

鬼神之说盛行的根本原因,在封建专制制度下,阶级压迫残酷,灾害频仍,生产力水平低,文化科学不发达。人们既无逃避人祸之能,更无抗御天灾之力。于是,就很容易接受神神鬼鬼这一套。

值得注意的是,号称信仰唯物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虽然不像发达国家那样,靠宗教以神道设教来“佐政”,但也往往出现另一弊端,这就是夸大个人作用,神化某些领袖人物,把领袖人物宣传成思想见解永远正确、永远不犯错误、永远是真理化身的人。这实际上是一种——用群众的语言来说——新型的造神运动,是神道设教的延续与变形。这在经济比较发达的国家倒是少见的。

这种现象的发生,主要不在某些个人的好恶,而在于深刻的历史原因与社会原因。经济比较落后的国家,大都是脱离封建时代较晚的国家。西方发达国家,从1640年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算起,已经有三百多年的历史,而我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离摆脱封建帝制才三十多年。二千多年根深蒂固的封建遗毒,是产生鬼神迷信的肥沃土壤。封建时代的“蚩蚩者”,几乎普遍相信皇帝是所谓紫微星下凡,是真龙转世,是天之子。因此,我们对现实的领袖人物,尤其对率领自己翻身求解放的领袖人物,也就很容易照旧习惯旧传统,自觉不自觉把他夸大描绘成神一样的天生领袖;随之也增强了自己对争取事业成功的自信心。不能否认,这种现象,在领袖人物尚能正确处理个人与群众的关系时,是有过积极作用的。然而,即使如此,人们也不能“见其治民之道,而未省其愚民之非也。”(钱钟书语)

愚民之所以非,一在难以持久;二在严重抑制群众的主观能动性与创造性;三在容易助长整个社会不重求实重虚浮的唯心主义风气。总之,从长远效果看,其作用绝对是负面的。

吹捧神化领袖人物的人,有真心诚意的拥戴者,即通常所说具有所谓朴素阶级感情的人;也有居心叵测,企图通过吹捧达到其不可告人目的的人。

对于这后一种人,在旧社会,通常被称为佞臣;在现代,人们对这种人有委婉的称呼,叫做“吹喇叭、抬轿子的”。佞臣也好,吹剌叭、抬轿子的也好,作用是一样的。由于他们的包围与吹捧,会使君主或领袖,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独断专行,自以为是,变成敢于藐视一切法律典章,成为——像亚里士多德所说的——为所欲为的“出柙兕虎”。而且,在一个封建意识比较浓厚而又缺乏民主传统的群体中,对于吹喇叭、抬轿子者的高调吹捧,他人还不好降调。谁要一讲真话,很容易遭到所谓不忠,甚至更严厉的指责。结果,整个大局,就会像疾驶在下坡路上而又刹车失灵的车子一样,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种造神运动,其消极影响不亚于神道设教,甚至危害更重!

人们拥戴的优秀领导人,不是能遍知人之所知,遍能人之所能的人(那样的人是神人,是不存在的),而是能够最大限度发挥人之所知,最大限度调动人之所能的人。

人们拥戴的优秀领导人,必是以国家人民利益为重的人。因此,他不仅不怕群众监督,而且是最欢迎群众监督的人,因为惟其如此,才可能使他减少失误,更好地为人民服务;可以使他保持晚节,永受爱戴。

小平同志生前,人们没有喊他万岁,没有给他冠以种种伟大的头衔,人们却在游行时向他喊出了“小平您好!”的问候。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一句很平常的问候。但对于一位国家领导人来说,却有着划时代的意义。在封建时代,能喊“刘彻(汉武帝)您好”吗?能喊“李世民您好”吗?能喊“玄晔或弘历您好”吗?不仅对蒋介石不可能这么喊,即使在我国改革开放前,对毛泽东,也不会有人这么喊。“小平您好”的意义就在于,它反映了一种十分可贵的现代意识。人们把自己的领袖,看作自己中平等的一员。尽管他是十分杰出的一员,但他仍然是人民中平等的一员,而不是凌驾于他们之上的神。这样的称呼,不仅无损于他作为领袖人物的威望,反而更深刻更亲切地体现了人们对他的崇敬与热爱。这再次告诉我们,威信不是靠鼓吹个人迷信与个人崇拜树立起来的,而是靠体现群众利益的广度深度,实现群众意志与理想的高度决定的。

前车之覆,后车之鉴。

聪明人不是永远不摔跤子的人,而是不在同一个地方摔第二次跤子的人。

(责任编辑 致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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