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春秋》是我的良师益友
[ 2000年第12期 《炎黄春秋》是我的良师益友 作者:佚名 ]
编辑同志:
最近我常常想到,人生一世总要多一些良师益友才好。
童年有童年时的小朋友,坦诚率真;青年有青年时的朋友,生气勃勃;中年有中年时的朋友,奋发有为;老年当然也有老年时的老朋友,坚定稳重。各个时期又会有各个时期的老师,从幼儿园到小学到中学到大学,以至读硕士学位,读博士学位……但有多少能称得起终生难忘的“良师益友”呢?恐怕不会太多。
即使是有不少良师益友吧,他们终究不能和你天天聚首,得以时时求益。我以为,各类刊物这时就是需要的了。刊物,不管是高标准考虑还是低标准要求,对读者来说至少应该能起一些良师益友的作用。遗憾的是,这样的刊物,也不多。倒是有一些刊物,和良师益友完全搭不上界,有的甚至起着狐朋狗友教唆犯的恶劣作用。
不过,自从《炎黄春秋》创刊以来,我却一直是把她当做我的良师益友的。
首先,我感到她是我的良师。韩愈在《师说》一文中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那么《炎黄春秋》传了什么道、授了什么业、解了什么惑呢?
最重要的是,我认为她始终坚持了传“实事求是”之道。长期以来,存在着不敢和不愿直面现实、用假话大话空话自欺欺人,以至制造假象歪曲历史的问题,我们在这些方面吃的亏,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多了,太严重了。《炎黄春秋》在坚持贯彻党的“实事求是”思想路线方面,我认为是一贯坚定不移的。这不但表现在她发表了不少出自亲历者、目睹者、认真的研究者之手的拂去历史迷雾揭示事实真相的文章,而且一旦发现其中又有不实之处的时候,也不惮于修正、更正以至支持争鸣。对现实要讲实事求是,对历史更要讲实事求是;对别人讲实事求是,对自己也要讲实事求是。《炎黄春秋》“传”的就是这个实事求是的“道”!当然这也要有点顶住某些压力和干扰的魄力。
其次,我认为她“授”的是关系中华民族的历史之“业”。历史是不能割断也绝对不应忘记的。一切企图伪造历史、曲解历史、抹杀历史、千方百计使人们忘记历史者,对今天,对将来,对子孙后代,都将为害无穷。因此从毛泽东到邓小平到江泽民,一无例外地强调历史的极端重要性和学习历史的极端必要性。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大家都懂。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就不大为人们所注意了。明明前车覆了,后车不以为戒,继续上演接着覆车的悲剧。至于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则不但不为一般老百姓所关注,一些领导者有时竟然也把这一千古名言抛到九霄云外了,实在太不应该。
我们山东老乡孔子作春秋而乱臣贼子惧,可见历史的作用绝对不可小觑。唐代杜牧在其名作《阿房宫赋》中谈到秦朝覆灭咎由自取的历史教训时说:“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这真是悬诸日月的不刊之论。《炎黄春秋》正是通过她发表的大量文章,给我们上历史课,授这个“历史”之业。
至于“解惑”,《炎黄春秋》发表的文章,力求还历史以本来的面目,也就为我们“解”了不少对一些重大历史事件是非难分、皂白莫辨、含混不清、疑窦丛生的“惑”,这正是为众多读者所称道的。
我以《炎黄春秋》为师,然而她却不是板起面孔说教,道貌岸然、望之俨然,使你感到“师道尊严”的威压和拘束。她只是你的一个朋友,和你平等相处,交换意见。她只是以平直坦率的话语和你讲古论今,如有教益,也在“润物细无声”中。
而且,尽管“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炎黄春秋》也自有她的不足之处,但我总觉得她的内容是老少咸宜的,她的风格是雅俗共赏的。一卷在手,真如面对童年朋友的坦诚率真,青年朋友的生气勃勃,中年朋友的奋发有为,老年朋友的坚定稳重。我和《炎黄春秋》可以说是老朋友。腊鼓咚咚,岁云暮矣。新的一年即将开始,我祝她健康长寿,同时的确又希望像这样的良师益友,在我们的身边能够更多一些,更多一些。
专此 谨颂
编安
汪 京
2000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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