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兴:制度是一套生活的规则
首先，我祝贺天则所 20 周年的庆典。记得读大学的时候，我很喜欢的一个诗人叫纪伯伦。他说，一个小孩在 20 岁以前可以把一切都归咎给自己的家里。可是到了 20 岁以后，就不要再把所有一切都归到自己家里去，应该展开自己未来的世界。我相信天则所会做的很好，未来会有很大的发展。
回到主题，我还是讲制度文化跟治道。上个月，我女儿她拿一张日本的钱币问我，钱币上的肖像，这个人怎么不是日本天皇？那个人是日本民治维新里最重要的人物，福泽谕吉。他认为，如果老百姓的观念没有改变的话，什么时候、处处都等着政府，等着天皇去帮他们处理，所有的维新，所有的改革都会失败。他以制度奠定了日本明治维新的基础。
制度是什么呢？制度就是一套生活的规则。这套规则应该来自民间。如果制度完整的话，相对地，政府的政策就不会太多。政府的政策永远是在抢着制定规则。规则虽然是民间演化出来的，然后，大家也都相信和遵循，可是人不见得完完全全。有些人 50% 的接受它，有些人 100% 的接受它，但有时候也会稍微睁一眼闭一眼。文化在这边的定义就是，对规则遵循的程度。这是我给文化的定义。
今天主题后面是治道变迁，可是也有政治中的政道这个问题。政讲的是制度跟文化这一方面，中国传统是少了这个，所以中国传统只谈后面的治道。制度与文化，其实就是让老百姓自己建立这些路，让老百姓沿着这条路走。
治道变迁对我来讲，它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应该会反映着制度。制度与文化完整，治道就要减少些。另外一方面大家也知道了，政府会影响制度跟文化。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天则作为民间最大的智库，或者是最大的影响力的机构，我相信它的角色可能并不小于天则已经扮演的角色。中国当前的改革，好象有点回到民国初年那个时期，也差不多等于明治维新。要成功，不能仅依赖政府怎么做而已，而是要整个社会从根开始做一些改变。
（本文是作者在 2013 年 7 月 26 日 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成立 20 周年庆典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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