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曙光：我们也吵架 但是我们理念相同
天则所今年 20 岁了，一方面确实感到高兴，另外一方面 20 年走过来确实不容易。咱们的生存环境的确不是那么太好，具体我也不说了，我写了一篇东西在天则所的网上挂出来了，叫做"一个中国民间机构的‘法外’生存"，写了天则所 20 年来的风风雨雨，做了哪些事情，遇到了哪些困难和障碍，大家也可以看一下。所以，天则所能有今天我的心情很激动的。
第一，天则所为什么能走到今天，我想根本的东西还是天则所的理念，天则所所要做的事情。大家上午也都讲到了，我们是要搭建一个自由思想、自由交流的平台，让大家，特别学界的人能够在这个平台上自由言说，自由表达。这可能是很重要一条。当然这种表达的结果，会对社会的进步，对国家的发展，做出它应有的贡献来。说学在民间，既是指学校教育进步，而且是指学术的发展，都是这个道理。天则所做的就是这样一件事情。
第二，天则所走到今天，原来主要是茅、盛、张我们三个人，现在秋风、兴元他们进来，我觉得有一点也很重要，一个机构的内部，确实还是中国那一句老话，合而不同。吵架归吵架，但是大家理念一致，应该坚持这个理念，吵架完了还要做事。在这一点上，天则所这些年来，我和茅老师，和盛洪有一些学术观点也不完全一样，有一些问题的做法上也不大一样，内部也没少吵架。但是吵完以后，大家还仍然来维护天则所的声誉，来为天则所工作，其实吵架分歧不见得你就是对的，他就是错的，也许有对，都有错。这一点我觉得就很重要，咱们现在中国的学界这个问题没有解决，讲好可以，批评就不行，一批评就变成敌人，就不来往。这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所以，我觉得在天则所内部这一点还是很重要的。
第三，尊重每一个人。到天则所来的人，包括现在的和过去的，今天在这个地方的，过去走了的今天来了，也有没有来的。走的人中很多人都有了事业，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有当农行首席的，也有在耶鲁当教授的。但是在内部来说，我觉得天则所还是能够尊重各位的劳动，我们每年过年要选一些天则所自己的先进人物，其实我想很多不在于做的什么工作，但是只要有贡献，我们都会肯定。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也是天则所能够走到今天很重要的道理。
第四，应该感谢支持天则所的所有人，包括在座的和没有来的人，真的，天则所能够走到今天，没有大家的支持，是很难想象的，这些人包括各方面的人，但大部分都是学者，没有多硬的社会关系，也没有多大的权力。靠的是大家认同天则所的理念，支持天赐所的事业。事实上，天则所确实在中国代表了一个民间社会的发展，大家现在都感到，中国的民间社会需要发展，所以大家支持天则所，认同天则所，我觉得借着 20 岁走过来的路程，向各位表示谢意。天则所 20 岁了，成人了，今后的路子还很长，还需要各位的帮助，还需要各位的支持。天则所的事业不是几个人的事业，而是在座的各位事业，也中国的事业。
在天则所的 20 年，我自己既有付出，也有收获，无怨无悔，庆幸自己有这一段经历。
（本文是作者在 2013 年 7 月 26 日 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成立 20 周年庆典上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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