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志宏：中西基本的共同、异同等相关问题
原题：中西基本问题之共同性、问题解决方案的多样性与此多样性背后的基本功能的一致性
刚才大家都提到把问题搞复杂的感觉，我有这个感觉，因为讲了很多事实。就我自己理解来讲，这个题目首先提到中西方文化差异，我在想为什么从这个视角入手呢？因为中西方现在肯定面临共同的问题，如果没有共同问题，这个比较也没有太多意思。什么是共同问题呢？实际上现在大家很明确共同的问题就是扩展秩序的问题，交易不仅仅是在大家很相熟的村落里面交易，而是在各种种族、各种可能的只要称之为人的之间交易，只要有共同的问题，这时候我们就要求每个社会，不管有多大的文化差异性或者心理差异性，提供基本的共同的功能，才能回答共同的问题。这样一来，各种各样的经验事实就会变得来便于梳理了。这样问题也就可以这样表达了：一方面我们的社会和西方社会面临一些共同的东西，这意味着肯定这些社会在一些基本的功能上是一样的，但是另一方面由于每个国家的具体情况不一样，所以说实现这个功能的具体的载体，可能它的经验、形态会不一样。所以当我们谈到民主、宪政或者是自由这样一些最基本价值的时候，其实肯定没有说锁定在我们要以什么样的特别的具体的方式去实现，这个确实容许一个探索的空间。
在这里顺便说一下关于儒家和这些问题的关系，我觉得秋风稍微在逻辑上有些不太清楚。就是什么呢？儒家如果说作为一种思想资源、文化资源，我认为建立在一些基本的刚才这样一些价值理念，就是这些价值能够满足、能够提供这样一些基本的功能的前提之下，儒家这样一种精神资源我相信可以为东亚的人包括中国人所用。但是，反过来讲，如果说咱们中国不能解决我们和其他社会一样面临的扩展秩序这个最基本的问题，不能满足这个最基本的功能，这个时候儒家的东西肯定就会变异为、堕落为为集权服务。所以，刚才韦森老师提到这个基本事实，好象这个事实很奇怪，儒家这个东西其实是可以跟这些东西兼容的，但是前提就恰恰是说你这个社会能不能提供出这样一些基本的功能出来。当提供出这些功能的时候，我们不要说我们一定采取某种一模一样的跟西方的形式 . 认为说中国必须采取和西方一模一样的制度，这是伪命题，韦森老师没有提出这样一个特别弱智的伪命题，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花很多精力反驳这样的伪命题。所以，我们今天关于这样基本的价值上所有的知识分子应该有特别明确的共识，至于说这些价值我们以什么样经验的制度形态把它探索出来，我相信这个是有很多具体的工作要做的。儒家我也相信可以在中间发挥极大的作用，这个时候知识分子我觉得真的不如经验中的人来的实在，但是我们不要因此而否认了这些最基本的价值，也就是我们大家共同面对的基本的问题、每个社会的制度必须为解决它们提供出来有关基本功能的问题，这是一体的事情，我想把这个捋一下。
[ 莫志宏 北京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天则经济研究所特约研究员。本文为作者 2014 年 7 月 13 日在天则经济研究所与“一起读哈耶克”共同举办的「韦森：从东西方文化差异看中国法治化道路研讨会」的讲评修订稿 ]
2014 年 7 月 23 日
中评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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