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炜光：百年历史轮回——实现法治中国的最大障碍是什么
我只是谈一点自己的体会，同时提出一个问题。郭老师提到对法治中国的理解，有它的现实意义。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郭老师特别提出来中国当前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缺失的问题，这是妨碍中国真正实现法治中国的最大障碍。在我的印象当中，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好象并不是全会的基本精神，全会只是提了法治，而法治本身的理解大家又不是太一样。其实郭老师提出来一个非常核心的问题，我们现实当中看到的就是缺失言论自由、思想自由。这个也是困扰中国当前最核心的问题，我没有感觉到全会有这样的精神。
这就让我想起来 100 年前， 100 年前清末的改革失败，其实我们现在没有达到那个水平，比如慈禧在问端方宪政有什么好处？为什么立宪？端方给他回答就是皇权是世袭罔替，你可以保证皇权没有问题。刚才我们很多学者都在探讨，就是不要让统治者不高兴，让他能接受，其实这跟慈禧那个认识水平是差不多的，而我们知识分子还把自己的责任定位在这个水平上。这应该是一个历史的轮回，我觉得是很悲剧的事情。我觉得 100 年前的失败由于皇权延误改革造成的，但是当时言论自由其实已经远远走在了现在的前面。端方跟慈禧的对话，还有端方一本著作，就是考察欧洲宪政之后的那本书或者是一篇文章，我记不清楚了。应该是在上海申报发表的，上海申报能把他这种言论，极力主张宪政的言论发表出来，就是说清末的时候在言论自由、思想自由的方面已经远远超过了现在。在缺乏这种基本自由的情况下，我们现在的改革如果能够走向成功，我觉得这不是谨慎悲观的问题，我目前是全面悲观。所以我想请教郭老师对言论自由和思想自由，还有思想市场，科斯的那个理论，再做一点说明，我想在这方面再讨教一下。
[ 李炜光 天津财经大学财政学科首席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代财经》杂志主编，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博士生合作导师，厦门大学比较财政学方向博士生导师组成员。本文为作者 2015 年 5 月 30-31 日在「中国法学政治学跨学科理论创新研讨会」的评议演讲实录（天则经济研究所、浙江省公共政策研究院、大午企业文化研究会联合主办），未经本人修订，标题为编者所加， 转载或引用请注明 ]
2015-7-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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