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道晖：一个国家是不是自由、民主，就看对国家权力限制到什么程度
我来晚了，许章润教授的发言没有听到，但是刚才听到大家的发言，对于法和自由的关系挺感兴趣。
我觉得任何法都是保障自由的，问题是保障谁的自由，是哪个时代的自由，有时间、空间、范围等等区别，要做具体分析。奴隶制首先是保障奴隶主剥削奴隶的自由，它就是奴隶主自由的法。但是它同时也保障了奴隶某种自由，即奴隶成为奴隶主的财产，这个财产应该保护，所以不是把他都杀掉了，让俘虏都变成奴隶，奴隶作为一个阶级的生存权就有了保障。奴隶作为一个阶级是有生存权的，但是没有人身权，没有自由权。
另外马克思有一句话，他批评建立“自由的人民国家”。他说，凡是国家，就不是自由的。而且那个国家是不是自由，是不是民主，就看对国家权力限制到什么程度，我觉得这个也是很精辟的。所以法的本质就是自由，但是要问一个是谁的自由，是什么时候的自由，有一个限定。
[ 郭道晖 著名法学家，法治思想家，中国法学会法理学研究会顾问，尊称“法治三老”之一。曾任清华大学党委常委兼宣传部长、哲学讲师、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制工作委员会研究室副主任、中国法学会研究部主任、《中国法学》杂志社总编辑职。本文为作者 2015 年 5 月 30-31 日在「中国法学政治学跨学科理论创新研讨会」的评议演讲修订稿（天则经济研究所、浙江省公共政策研究院、大午企业文化研究会联合主办），转载或引用请注明 ]
2015-7-20
中评网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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