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林：通过PPP模式推进新型城镇化，创造美好城市生活
我们城基公司现在主要的业务聚焦是四个方面：一个是房地产，一个是 PPP ，一个是金融，一个是产业，从这四个维度来推动中国的城镇化，我们提出的目标是“创造美好的城市生活”。
今天参加这个 PPP 的论坛非常荣幸，刚好我们最近也在做几个财政部示范的 PPP 项目，跟大家做一点分享。第一个是香河的北运河项目，是一个投资 40 亿的河道整治项目，第二批财政部示范项目。第二个项目是上市公司东旭集团，在保定一个区域做片区发展 PPP 项目，这也是财政部的第三期项目，差不多 82 平方公里，投资 300 亿。第三个是帮助一个上市公司参加南方某城市的 30 亿智慧城市的项目投标，财政部第三批示范项目，应该说也取得了成功。
为什么提出这三个项目？因为刚好覆盖了国家支持发展 PPP 模式的三个领域，第一个是基础设施特别是环境的基础设施，第二个是综合性的产业园区，第三个就是 PPP 发展最复杂的一个方面——智慧城市。智慧城市包括政府的政务系统、民生系统，以及产业发展各方面，是一个非常强的综合系统。对于一个地方的城市来讲，要花 30 个亿来做全面改造城市的治理系统，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但它的前景很好。所以我想从这三个角度讲一讲我对 PPP 的一些认识。
一
环境基础设施仍然有巨大的投资需求，综合性越来越强
香河河道综合治理项目包括 21 公里长的河道连带周边的区域是 26 平方公里，这个河道涵盖了 4 个方面的内容，一个防洪，这是北京的北运河下游的防洪段，第二个是治理污染，第三个是生物多样性的保护，第四个是作为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的组成部分，涉及到文化价值的复兴。这是他本身具有的四重含义，不简单是环境或者生态的意义。
这个项目位于京津冀区域，它和周边的城市又是融合联成一片的。像北方特别是北京周边环境资源是稀缺的，它和城市的居民休闲、健康、娱乐、活动还有居住这些东西都融合在一起，给城市带来很大的价值。所以它这个项目是财政部的第二批项目，目前正在实施中间。这个项目把我们目前大部分的城镇化希望解决的基础设施的环境改善、治理方面很好地结合起来了。而且这里面又做了很多子项目，包括防洪、河堤河道绿化、文化设施等等，甚至还包括一个生态的物联网系统，即环境物联网系统，就是把我们现在互联网加上监测加上后台处理系统结合起来，最后达到时时监控的状态，是综合性很强的一个项目。这种综合性的基础设施项目投资需求非常大。
二
“产业园 PPP 案例”成功的奥秘
第二个项目就是产业园 PPP 项目。产业园以前我们也做了研究，我本人也参加了在成都一个几平方公里的片区综合开发运营项目，通过 6-7 年的开发把它做到很成功的格局。成功的评价指标简单的说第一个是区域土地增值，第二是人才、市场、开发商大量聚集，然后再把它的教育、医疗、酒店、商业的配套还有体育、健康等等这一系列的东西组合起来，最后使得它成为一个区域、人和产业聚集的高地。这里面我确实有一些体会。
怎么实现 7 平方公里区域的综合开发和运营？概括起来我们做了五件事情：
第一个就是整个片区的策划规划。这个片区位于成都市区东南部，以前是非常落后的一个片区。我们第一个事情就是从整体上对片区进行策划和规划，重新做了定位，把它做成一个高端的、体育和产业结合起来的片区。
第二件事情就是基础设施建设和环境打造，这一点我们和很多园区的传统做法不一样。大家做土地整理或开发一般都是把老百姓搬迁，征地拆迁完成了以后基础设施一建再修路卖地。我们则做完前期基础工作以后，努力把环境、道路、绿地、景观园林等等建设到非常好的状态，这种情况下它就已经使得这个区域有了一定提升。我记得一汽大众在成都有个工厂，当时副总裁到了成都，他说我感觉这个地方不是一个工业园区，而是一个花园式的园区。可以看到产业投资人、开发商还有个人，能亲眼见能看到非常好的生态环境，会自发感觉这个地方跟其他地方不一样，会非常喜欢。这是我们所做的道路、绿化、景观、园林，大家去成都可以沿着成龙路看看，很多区域都是我们公司组织实施的。
第三个方面就是努力把城市的生产生活配套做好。做一个片区开发只做到卖地开发，这是不行的。很多开发商到一个地方发展说周围有没有医院、学校、商业设施、服务设施，很难进去拿地开发。如果没有前面说的生活配套，小区环境做的再好也不成熟。所以我们在这个方面做了很多工作。
第一个是建了一个高尔夫球场， 2007 年开始做的，是一个合规的高尔夫球场，还建了一片网球场，建了配套的体育设施。最重要的是引进了一个学校，北大成都附属学校，这个学校是我本人引进的， 2010 年谈， 2013 年建成。一个 3000 人的学校是可以有效地聚集一万个家庭。也就是说引进一个好学校以后有一万个家庭希望孩子将来进入这个学校，他就必然会在附近购物、购房、置业、消费等等。我们这个学校一年的时间就实现了招生两千多人，第三学期就招到三千多人。成都的民办教育很发达，学校一年时间就实现了盈利。为什么花了 4 个多亿的学校一年时间就实现盈利？因为我们把建的道路、绿色、景观、园林、学校、博物馆、运动场这些基础设施的成本全部做到了土地的一级开发成本里面，成都市也有政策允许的，建完了以后产权是政府的。政府把土地出让以后，用出让收益偿付开发企业的成本。所以对政府来讲在没有直接出资的情况下有了一个价值 4 亿的学校。政府再托管给我们运营这个学校。此外，我们还引进了希尔顿酒店，还做了一些小的商业等等这些配套设施，总之要使大家在这个区域内的生活是有品质的，是愉快的。
在这个基础上，吸引了大量开发企业的进入。因为我们旁边就是一个汽车工业产业园，它当时也在建设过程中，大量开发企业就来了。首先进入的就是上海世茂，后来有凯德、保利等。凯德讲的非常好，我们为什么到这个比较偏的地方来发展？因为解决了我们的终端用户的需求。简单的说他是开发商，他认为我们解决了他的购房人的生活配套需求，所以他凯德这样一个开发商愿意到我们这个区域来发展。同时把这个片区的基础设施和配套全部做起来了。现在按照学校领导讲，这 7 平方公里带动周边价值很大，同样的学校我们还需要三所才能满足现在的需求。围绕这个片区，以后整个区域的商务接待活动、政务考察活动、中高端的商务交流、运动都可以发生这个片区。这个片区给地方带来了很大价值，企业也获得了非常好的回报。在这个基础上做产业引进，产业发展。这一万个家庭一定都是有产业或者收入高的，那么他们要生活在这个地方，要在这个地方发展，要在这个地方消费，自然而然通过一所学校就把周围的产业结构做了很大改变。
我们再进一步引进韩国整形美容的美丽产业，这在中国有巨大的市场。我们有这个条件，华西医科大学也在这个区域。做好的话，整个区域的价值会得到进一步提升，实现持续繁荣。这些产业和大家想到的产业可能有点不一样，传统发展的产业可能主要是制造类的或者装备制造类，我们叫美丽产业，健康产业，康养产业，体育产业，总之就是围绕让城市和城镇中的人生活的更美好的产业。同时我们也可以得到大量回报，我们的回报在于引进了大批发展商，同时做这个城市的运营和服务，这都是持续盈利的，有些盈利的情况还是非常好的。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吸引地方要引进的产业。
大家今天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过剩的，所以中国处于制造业发展和升级非常痛苦的阶段，我们在大规模的重新发展制造业，如果定位不准确，生产出来的东西就是垃圾，转型不会成功。所以怎么发展产业确实要很谨慎地对待和谋划。
三
公共服务提供、社会治理模式提升
“智慧城市”大有空间
第三个智慧城市项目，就进入到城市公共服务领域了。大家都知道智慧交通、智慧平安城市，公安和交通领域对于互联网和信息处理这一块一直都在发展，而且发展的非常好。大家看到的天眼、鹰眼这些系统，前面有监测系统后面有处理系统，各种预案等等。目前来讲我们很多的企业内部都已经实现了信息化 ERP 或者 OA 办公自动化，但是大部分政府的政务系统没有实现。所以这个里面我认为有非常大的空间，我们把社会企业内部的系统和政府的系统能够连接起来，或者政府的系统相互连接，那么我们的社会治理包括公民服务企业服务都可以通过网上实现。可以通过互联网这样一个技术把政务系统进行全面改造。
以前在土地开发中我有个体会，企业 70% 的精力在跟政府打交道，往往需要领导签字的时候，找不到人，或者出差或者开会，会拖延很长时间。我们最近这个智慧城市项目是通过政务系统把它数据化，大数据互联网化以后将来政务服务有了大的改善，可以在手机上进行审批。
四
城市是一个复杂系统，需多方参与和努力
所以我个人认为这里面有三个层次，中国未来应该说包括基础设施在内的建设发展非常快，未来空间也很大，但是这不是最主要的，随着基础设施逐步完善我觉得中国的环境治理类的产业会成为第一产业，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水、土壤、空气、工厂的污染处理，我估计应该 20 年都会是最重要的国家要推的一个产业。而且这个产业非常好，好在哪呢？基本上都是以政府采购服务为主。如果从我们企业来讲这是投资的一个大的方向。
第二个方向我也有个体会，地方政府对产业转型升级，产业发展这件事情非常非常的渴望，需求非常大。不论是特色小镇还是产业园区，一定跟人居结合在一起的，这一块有很大的空间。
第三个方面就是我刚才讲的智慧城市，我认为它是 PPP 当中技术含量最高的，最复杂的，同时因为互联网的原因它的覆盖范围和领域非常宽广，基本上没有什么特定的边界。北京到河北之间的香河河道综合治理项目投了 40 个亿，成果就体现在香河河道上。我们投资一个智慧城市则是远远超过覆盖的区县市行政区域。所以现在很多特色小镇也是这样的，它的互联网的覆盖实际上远远大过我们传统范围，城市也不能再以行政边界划分区域了。我们这一次在南方做的智慧城市项目，政府也希望我们带进去一个院士工作站，同时把安防、高清成像、后台数据读取、处理等等一系列的生产基地放到这个地方。所以我认为基础设施、环境治理、产业发展还有最上面的智慧城市这都是我们未来的几个方向，也是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来做的。
[ 樊林 北京城基投资有限公司执行董事。本文为作者 2016 年 12 月 9 日在城市发展研究中心 | 天则所举办的城市化系列沙龙第一期“城镇化（ PPP ）市场到底有多大？”演讲修订稿，转载请注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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