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栋：自由市场中没有垄断
我认为应该从三个层面来看这个问题：第一个层面就是经济学的一般性，从这个层面我还是比较赞同奥地利学派对于市场竞争的看法，市场应该是一个自由竞争的市场，然后企业家在市场的不确定下获取利润，这整个的过程是动态的。而主流经济学中的市场是静态的，哈耶克曾评价主流经济学中完全竞争就是没有竞争。而且主流经济学的完全确定为垄断和反垄断找了太多的借口。奥派中只要市场存在不确定性，企业家就有可能从中获取利润。说到这儿我就借用一个企业家的视角看待这个问题，就是锤子科技创始人罗永浩。在我看来手机行业是一个非常接近于自由竞争的一个行业，看手机业的发展历程，从大概十年前的诺基亚称王，到现在的苹果，苹果目前依然是世界上销量最大的手机，在市场份额上小米和华为加起来都不如苹果大。在中国市场，华为是现在目前手机市场上的老大哥，罗永浩大概从三年前开始做锤子手机，当时很多人还不知道它，虽然前几年的销量并不高，但今年我关注到他发布的一款手机销量很不错，罗永浩自己的预计是几百万部，目前销量是几十万部左右。在这样的情况下企业是做不到垄断的。
虽然奥派有时候也谈到自然垄断的问题，比如说许小年老师谈过一句话，企业本身就是追求错位利润，自然垄断不是自是垄断。所以从经济学的一般性上，在自由竞争的市场当中，垄断应该是一个伪概念。
第二层面，实际市场当中的垄断到底是怎么造成的？比如杨老师提到的移动电信的短信的例子，短信之前是被运营商垄断的，可以自己定价，但是腾讯的微信出来以后几乎就不怎么用短信了。关于流量的问题，似乎现在腾讯想做一个腾讯大网卡，但好像政府现在在压制这一块，它的大网卡的推行过程还是很慢的。还有就是之前讨论过的网约车新规问题，最开始的时候存在快滴、滴滴、 Uber 、易道，但是现在易道几乎已经快死了，滴滴和快滴合并了， Uber 也被合并了。政府搞了一个首汽约车，看到服务质量似乎很好，车辆也比较好。但是昨天我试用了一下，在朝阳，我打首汽约车，结果真的是半个小时车才到，这个过程中形成的垄断到底是什么样的垄断？我们可不可以说网约车出来之后导致成本增加，导致进入非常困难，这种例子非常多。
盛老师提到易龙，我举一个类似企业的例子，现在一个网站叫直订网，它是怎么运作的呢，传统的携程、易龙还是一个中心化的网站，是由他们去做的一个网站，然后基本上是控制整个流程。直订网是一个平台，你在我这儿入驻，我只是作为一个平台和监督者，然后公众可以直接去对口你的酒店。像在携程、易龙还有途牛如日中天的情况下，它依然做的很好，它的 B 轮已经过亿了。包括百度的例子，现在 BET 三大巨头，虽然说百度貌似几乎垄断了搜索市场，但是换一个角度看，看它分区的搜索，比如说曾经去年的时候出了一个魏则西事件，他告百度，说百度有很多杂乱的信息。这种情况下出现了很多非板块的搜索，并且非常好的存活下来。比如说我同学做了一个网站 AI 医，针对更加精确、准确的搜索。淘宝也是，涵盖的东西很多，但是我依然可以在其中做一个板块。还有崔玉涛是一个儿童医生，对于儿童问题非常在行，就衍生出来育学园这个网站，专门针对育儿这块的内容。
所以我觉得企业做不到垄断的，很多的垄断行为是因为政府的介入、政府的管制导致了所谓的垄断问题。
第三个层面，主流的专家把它称为垄断问题，但是我还是称之为竞争中的垄断问题，并购的问题。政府现在似乎对于并购比较严防死守，互联网当中并购做的还好一些，政府尤其对于传统企业管制更为严格。比如汽车行业，美国的汽车公司曾经从 300 多家并购到现在的 5 家。目前中国的市场当中存在的汽车公司数量根据许小年老师给出的数据是 1000 家。但是在如此多的汽车企业存在的情况下，整个市场的竞争其实是比较混乱的，而且企业可用于研发的成本是增加的。而你看互联网市场，有人开玩笑说，互联网市场 90% 的企业一个姓马另外一个也姓马，为什么这么说呢？滴滴快滴是马化腾一方进行的股权融资，另一方面像马云的淘宝，也进行了股权的设计、股权的控制。我觉得这里面真正的问题就是政府应该在一般法律之下，去保护自由竞争，但是不要恶意的去管制这一块。比如说汽车行业想要退出，但是地方政府不允许退出，因为考虑到就业问题、税收问题。但是新经济下这些互联网的企业，它的并购其实是非常健康的，它里面涉及到真正的问题是什么，是股权设计的一个应用问题，当然这一块我感觉我们研究的还不够。我还有一个比较纠结的问题就是当我们说起这个市场的时候，喜欢把金融市场拿出来单说，我纠结的问题是金融市场当中的这些问题是否该管制或者如何管制？。
以上从三个层面举一些例子来看待竞争问题。最后做一下总结，我个人是赞成奥地利学派对于市场的看法，企业家通过创新在市场的不确定当中获利，在经济一般性上垄断是一个违命题，我认为在自由市场中企业做不到垄断。第二个层面就是现实当中出现的一些问题；第三个层面就是我们应该关注一下竞争当中的并购应该注意哪些方面；第四抛出一个小问题就是金融市场怎么对待。谢谢大家！
[ 孙国栋 青年学者。本文为作者 2017 年 6 月 18 日在城市发展研究中心举办的《新经济下企业垄断问题辨析》演讲修订稿，转载请注明 ]
文章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