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能否再现 1954 年索尔克疫苗试验的奇迹?

2020-04-04 原文 #Nei.st 的其它文章

疫苗、特效药、群体免疫、被动免疫,为何救命难?

2020 年 3 月 17 日,英国艺术家卢克·杰拉姆 (Luke Jerram) 与他的作品「2019 冠状病毒 (coronavirus COVID-19)」。

Photo: Adrian Dennis/AFP via Getty Images

本文写作之时,笔者所居的美国波士顿已经因为 COVID-19 疫情进入紧急状态,波士顿最有竞争力的高等教育和生物医药研发产业彻底停摆。新闻中反复强调「压平曲线 (flatten the curve)」和「增加社会距离 (social distancing)」。虽然本地尚未出现医疗挤兑,但政府和医疗服务机构并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非医学措施只能暂时控制疫情,但高昂的社会经济代价决定了这并非长久之计。历史上人类对传染病的根本性胜利,终归要依靠医学的进步。

天花疫苗:人类对病毒性传染病的首次胜利

人们很早就注意到,有些传染性疾病在得过一次后是终身免疫的。在顺治皇帝因天花去世后,并非长子的康熙被选为皇位继承人,多少与他已经出过天花不易夭折有关。大约在明朝中期,中国人开始有意识利用这个原理来预防天花,具体做法是把天花病人的痘痂研细吹入儿童鼻腔内,这个过程叫做「种痘」(variolation)。

十八世纪初,种痘技术由英国驻奥斯曼帝国大使夫人玛丽·蒙塔古 (Lady Mary Wortley Montague) 引入英国,很快为英国社会接受,并传入北美殖民地。种痘本质上是人工引发一次轻微的天花感染。限于当时的科学技术,其安全性和可靠性并不尽如人意。

一般认为,现代意义上的第一支疫苗由英国医生爱德华·詹纳 (Edward Jenner) 发明。他发现用牛痘感染儿童,也可以令其获得对天花的免疫力。这个方法叫做 vaccination,最早仅用来指代用牛痘预防天花的方法,后来才泛指所有的免疫接种。

在第一次试验中,詹纳在一个健康的男童菲普斯 (James Phipps) 身上接种牛痘,菲普斯仅出现了轻微的发烧和不适。数周后,詹纳向菲普斯身上接种了来自天花病人身上的物质,发现他并没有就此感染;在经过反复接种二十次以上后,菲普斯依然安然无恙。詹纳陆续在二十多个人身上完成了同样的实验,包括自己不足周岁的儿子。

这项研究在英国皇家学会发表后,轰动了整个欧洲,和英国处于交战状态的法国皇帝拿破仑要求自己的部队接种牛痘,还给詹纳颁发了勋章。今天看来,这实属科学史上的意外惊喜。詹纳无从知晓天花和牛痘病毒其实是近亲——当时根本没有人知道病毒是什么东西——微生物学和免疫学的诞生是十九世纪中后期的事。换言之,牛痘疫苗在长达 80 年的时间里是人类所知的唯一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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