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反抖音到反中国 APP,瘟疫时代的印度反华潮走向何处?

2020-06-15 原文 #Nei.st 的其它文章

全球疫情下的反华情绪与中印边境摩擦的合力之下,印度的执政党正拿中国大做文章

2020 年 2 月 10 日,印度阿姆利则的锡克教徒正在哈曼迪尔寺附近举牌呼吁游人禁止在寺内使用 TikTok。

Photo: Narinder Nanu/AFP via Getty Images

34 岁的苏里亚坎特 (Suryakanth S Jevalagi) 在印度西南海岸小城乌杜皮 (Udupi) 的农村做救护车司机。乌杜皮有不少人在孟买打工,后者目前以 48744 例 (占全印度的 18.8%) 确诊病例成为了印度疫情的「震中」。

跨邦流动放开,让这座五月初还属于绿区 (连续 21 天未报告新病例) 的小城,在一个月内成为了南印度卡纳塔克邦 (Karnataka) 疫情最严重的县,截至 6 月 8 日已报告 902 例确诊病例,占卡邦的 16.5%)。这意味着,封城期间工作还算轻松的苏里亚坎特,最近正面临着更大的工作量和更高的感染风险。

即便如此,他还是每天下班后浏览短视频应用 TikTok (字节跳动公司的抖音短视频的国际版) 的习惯,甚至还抽时间拍跳舞视频上传。两年前,苏利亚坎特还在老家卡尔伯格 (Kalburgi) 工作。作为私立急救公司的合同工司机,当公司调他去 600 多公里之外的乌杜皮时,他没有太多选择。公司本来承诺,四个月之后他就可以调回去,但两年后,他还是一个人待在乌杜皮,远离家乡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拿着每月 12000 卢比 (约合港币 1232 元) 的薪水,甚至还要花额外的钱来租房。

TikTok 是他为数不多的娱乐。

一年前,苏利亚坎特下载了 TikTok,很快就成了忠实粉丝。每天下班后他都会花一个小时左右看视频,TikTok 上的视频通常只有 15 秒,可以在很短时间里讲一个故事,很合他的口味。「我喜欢看一些帮助人的正能量视频,我也在做同样的事情。」苏利亚坎特告诉我。

去年 9 月开始,他也开始尝试在 TikTok 上自己拍视频。苏利亚坎特的视频大多关于自己的工作、儿子和女儿,今年来他学会了用特效,拍了不少同屏的互动搞笑内容。

他是这款短视频应用在印度的 2 亿用户之一。像他一样,TikTok 成了很多印度人封城期间必不可少的娱乐项目。根据数据分析站 App Annie 的数据,3 月 24 日封锁后的第一个月,印度的社交应用下载量激增,其中 TikTok 下载量最多,超越了 Facebook 和 WhatsApp。

它的用户平均每日使用时长也从 39.5 分钟增加到了 56.9 分钟,仅次于 Facebook。

封城只是为 TikTok 又添了一把火。不到三年的时间里,TikTok 已成为了印度最炙手可热的社交应用,下载量在 2019 年超越了 Facebook,正面挑战后者的全球社交霸主地位。2019 年 6 月,TikTok 宣布它在印度的用户数超过 2 亿,其中 1.2 亿为活跃用户,预计 2020 年底将拥有 3 亿用户;相比之下,Facebook 目前在印度拥有 2.8 亿用户,和 TikTok 一样,印度也是它最大的海外市场。

但 TikTok 也在印度不断遭遇质疑和批评。从色情擦边球内容到数据隐私安全,再到多次被抵制,伴随 TikTok 的争议声从未停止。在它最大的海外市场印度,TikTok 引发的抵制声浪甚至波及了其他来自中国公司的产品,捧红了一款「一键卸载中国 APP」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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